分不清里头是光，还是泪，抑或二者皆存。

-----正文-----

有的时候人不是需要意见，只是需要有人说出他们想听的话，所以冉文泉不在乎费忱听不听她的，她说过了，义务就已尽到。不过第二天，调酒的跟她说接到费忱电话，讲晚上不来了。

“泉姐，费忱最近挺忙啊？”

请个假都不直接说，非得绕个弯打电话到店里。冉文泉哼了一声，又有些想笑，只是嘴上不饶：“他忙个头。”

小乔带得他也算有点活泛劲，于冉文泉而言不可谓毫无欣慰，不然好端端一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一天到晚阴沉沉，她也觉得不好交代；何况她本身也挺喜欢乔南镜，有丁点心疼。

本市冬天常年阴冷，这天好歹白日里没下雨，傍晚费忱在乔南镜家附近那个公园给他发消息。

乔南镜蔫蔫地撑着手趴在窗口，本准备说不想出去，可是一看到他下边发来的内容，就坐不住了。

【下雨了】

没见费忱带过伞，这么冷，乔南镜怕他淋湿了生病，着急忙慌洗脸换衣服，下楼握着伞跑去公园。

不是不想他，可是现在自己由里到外都很狼狈……

绒面革靴子没彻底避开昨夜冷雨积留、还未干透的浅水坑，溅湿的斑点暗渍渍像痂瘢。乔南镜蹲下擦了擦，发现水只会越擦越晕开，不再浪费时间。站起身时，他看见水里自己模糊的脸，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好像企图掩盖它们的苍白与干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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