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罕见的柔情，只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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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就算有缺点，不应该只怪你自己。不能要求亲手罩上玻璃罩的花和杂草一样顽强。

“何况，我的公主已经够坚强了。”

夜里躺在床上，乔南镜摸摸左边脸颊，又摸摸嘴唇，翻身趴着将脸埋进了松软的枕头里。

这两处似乎还留有费忱粗糙手指的触感。

费忱不是那种嘴很活泛的人，绝少长篇大论，更不会轻易去议论什么人，这些话对他而言，都是罕见的柔情，只给了自己，乔南镜很清楚——所以乏善可陈的晚餐在他脑子里没留下太多涟漪，他反而只不停地回想着，回想着费忱抚着他的脸，平静却强硬对他说这些时的样子。

吃过那么多苦，肯定也遇到过很多特别讨厌的人，却总愿意用最温柔的方式不动声色地包容安慰自己。

费忱怎么那么好呢？咬着唇默默想了会儿，虽然身体还是晕乎乎不舒服，只是心情到底平静了一些，很快乔南镜就撑不住，睡着了。

直到深夜保姆阿姨脸色煞白地喊醒了他。

听了她说的话，乔南镜裹着被子似懂非懂地，脑子一片空白，又被她狠狠摇晃了几下，才站起来，跨出第一步时腿无意识地一软，跪倒在了地板上，又全凭本能爬起来，无知无觉去换了身衣服，走下楼去。

怎么可能呢？

以前爸爸在明年盛夏、八月底突兀离世，直接原因是脑出血，潜在因素则大概是资金链有些紧张，所以不得不多了些应酬，加上转型投资科技项目烂尾堆积的焦虑和严重的睡眠不足。正因如此，乔南镜才自私又天真地寄希望于大哥——他知道大哥主做的行业都是很典型现金为王的，知道他手上资金储备量非常大，账面和实际都多得是钱、甚至实际也许比账面还多，只要大哥肯略微周转，事就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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