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得很高，声调回响惊起庭院后山的几只落鸟。

-----正文-----

03.

自此之后舞子偶尔来找唐，他做事很勤快，人缘也好，平日里活泼爱笑。理查德又帮他疏通了下关系。所以舞子来找他有时也不穿和服，穿着很普通的唐替他买的男装，露出白嫩嫩一张脸。唐给他讲在世界各国旅行发生的趣事，当然讲的最多的还是他的故乡美国。院子里的三弦琴也找到了它的主人，舞子窝在怀里弹给他听。他们默契又亲昵，有时走在路上遇到舞子的同伴，对方总用艳羡的神情打量着两人，舞子跟他笑，“他们以为您送了我很多礼物呢。”

唐那时刚好打算送舞子一件礼物，他之前带舞子量过身形——最后他决定送舞子一件和服。一件渐变的粉白色和服，上面绣了素雅的樱花，樱花枝桠上有一只歪着头的白雀。他把舞子带到自己租借的屋里，送给他这件和服。舞子“啊”一声，“好看是好看……”他抚摸着柔软的衣裳，吐舌道，“可我穿不了呀，唐先生，舞妓不能穿白底的和服的。”

唐说，“那你就现在穿给我看。”舞子嗯了一下，拿起和服有些扭扭捏捏的。唐问道，“怎么了，不喜欢吗？”小小雀这才羞红着脸垂下头：“我不会穿和服。”唐一下笑出了声，说，“别担心，我会，我帮你穿。”

唐帮小男孩把衣服脱到只剩下白色里衣，再把和服摊平后提起来。他之前前帮人穿过和服，所以还依稀记得方法。舞子紧紧贴着他，呼吸有些沉，身上带着舞妓无法洗去的幽香。唐帮舞子穿好和服，舞子突然轻轻推开他。怎么了？他问舞子。小男孩有些抱歉地笑，我的口脂沾到您的衣服上啦。唐低头去看，再抬头脸颊蹭到了舞子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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