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本就横亘着无可逾越的天堑，那是在法比安睁眼的那一瞬间就决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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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递来消息的时候，卡拉汉正在洗手。他一边擦手，一边若有所思地盯着房间的小窗思索，那束光让他有沐浴在神的爱抚中的错觉。

“……他真的这么决定了？”

那孩子怯生生地望着他，抓紧了自己的白袍子：“是的，司祭大人，宗座大人说他已经向神法庭提交了申请，神法庭将会把扎克哈从教会除名。”

卡拉汉昨天修剪了他的胡子，现在又能清晰地看见他的嘴唇了，他的唇很粗糙，像一种莎草纸。

在得到他想要的答复后，他粗糙的嘴唇明显抿起一个满意的弧度。

那孩子松了一口气，放松了自己的手。司祭大人是个十分严谨的人，在他手底下当差总要有十二万分的小心。他几乎罚过每一个孩子不许吃晚餐，抄写十二遍圣经。

“是吗……”

他的口吻很轻蔑，甚至带有不屑，不过并没有流露太多。

那孩子悄悄地抬头，打量卡拉汉的表情，借此判定自己是否应当告诉他，他傍晚想要告假回家去看望一下母亲。

“司祭大人，请允许我……”

卡拉汉凌厉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扫了过去，那孩子紧张地低下头，不敢看他，只是结结巴巴地说：“请允许我，我的母亲，她身体很不舒服，请您允许我今晚回家看看她。”

卡拉汉眯起眼睛，这孩子的头发也是金黄色的，金黄色的……阿尔锡维斯人的头发大多是金黄色，但是每个人的金色都不尽相同，这孩子的头发倒与那孩子的十分相似……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孩子的头顶，漫不经心道：“我很遗憾，但是我想比起你的探望，她更需要虔诚的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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