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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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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

不擅长过渡,所以这章有点烂

-----正文-----

很少有人会在白天喝酒,所以酒吧总是冷清的。有黑夜做保护伞,人们才敢释放天性。

但他跟别人不一样。

周二的下午他又来了,我猜肯定有事,因为他不是无故不守时的人。我照例给他倒了杯酒,隔着酒杯和吧台跟他聊天。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问他。

“来跟你告个别,明天就要走了,这个时候再不来以后没有机会了。”他的音调没有起伏,我也没从中听出任何情绪。

“告别?”

他点点头:“嗯,我爸妈催我回家结婚来着。”

我吃了一惊,“你……”

“别误会”,他打断我,“我没打算毁了别人的人生,只是他们逼得紧,我得回去当面跟他们坦白,以及承受坦白带来的后果。然后就不回来了,留在他们身边赎罪。”

沉重的话题让气氛冷了下来,他停顿了一会儿,喝口酒自嘲:“说来好笑,嘴上说着赎罪,可我始终执迷不悟地觉得自己没罪,同性恋何罪之有?可是除了赎罪,我没想到更合适的词。”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总是会让我觉得安慰的话怎么说都显得虚伪,不如沉默。可话已至此,总归是要安慰的,我的拥抱被吧台阻止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拍拍他的肩膀。

他看我一眼,算是回应我的安慰,“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了,还挺舍不得你。”

我突然抑制不住心底的冲动,试探性地问他:“可以留下来吗?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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