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意义上讲，都该结尾了

-----正文-----

乌尔丽卡没看成花，她死在冬季的末尾。依照惯例，所有死去的囚犯都被埋在监狱的庭院，但屠农想，她是合该获得自由的。

所以他给乌尔丽卡选的长眠地是一条小溪旁，那里春夏季节有最多的野花，冬天雪落下时，溪流冻结的景色也很美，“你可以一直看着这些，会有很多小动物陪你，”他很低声地对乌尔丽卡说，尽管她再也听不到，“你不会孤单的，永远不会。”

乌尔丽卡下葬那天他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个不速之客，那是西琳，他差点没认出她来，她既没有穿那件他很熟悉的，帝君命令她表演时所穿的华服，也没有穿那件破旧的，在监狱里磨损得不成样的衣服，她现在打扮得整洁，干练，手臂上有最近兴起的一支反抗军的标志，头发剪得很短，几乎看起来像个漂亮的男孩。

“我来的太晚了，是吗？”她没看他，只是专心地盯着乌尔丽卡的脸看，然后蹲下来，用手描摹她的轮廓，“她瘦了好多。”

“不晚，还来得及见最后一面，”他挖出最后一抔土，“来帮帮我，把她放进去。”

西琳站起来，“她死前...难受吗？”

屠农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在一段令人尴尬的寂静后，西琳走上前，抬起棺材的一角，“来吧。”

两个人办这事不会太难，但也绝不轻松，但他们最终还是把棺材放进了墓穴里，然后他们沉默地填土，期间没有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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