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病，叫飞鸟症。”

-----正文-----

最后是救护车抬走了江残月已经变得冰冷的躯体，赵岸也跟着上了救护车，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的大脑乱成一团，就这么在恍惚中度过一天又一天，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隐约觉得有一只白鸟似乎正在绕着自己飞，就好像当初那只从未消失。

可是怎么可能呢？就像泼在地上的水没有办法再收回，赵岸也找不回消失的东西。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过了半个月，赵岸终于下定决心振作起来，至少将那场久久未办的葬礼还给江残月。

灵堂里，江残月的遗像被放得很高，他的遗体早就被烧成灰，安置在一个小小的骨灰盒里。赵岸上了三炷香，摆在江残月黑白的相片前，他沉默了很久，最后也只能吐出轻飘飘的三个字：“对不起。”灵堂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赵岸回头，进来的是一个红着眼睛的年轻人：“我是江残月的朋友，他在哪？”

赵岸之前托人查过江残月的生平，毫不意外地认出了眼前人：“陈启是吧，进来吧，他在……那个盒子里面。”

陈启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我操你大爷的，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他在那，我是问你他为什么在那！”

赵岸几欲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于是他失声，选择做一个沉默的哑巴。

门外再一次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寂静，来人不由分说地先给了赵岸一拳：“我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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