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时难，人生聚散如此，相见时便宜欢娱。

-----正文-----

季荇和怀斯先赶了近一个月路，杜临彦落在他们之后，一遍寻药一遍赶路。新岁早已过去，他们才看看见着山癸城外那几幢深黑厚重的塔楼。

他们回来的仓促，年初一说好去城北也没来得及，怀斯还惦念着那熟悉的，像是记忆中的糕点味道。

一路上披星戴月，连风雪都渐渐停了，天地仍冻着，春日像是被拦在了山南之外，寸步也难行。

怀斯近乡情怯，山癸城或许比起山傀城带给他的记忆更为深刻。他紧紧拉着季荇的手，这一路都这样，他不想松开。

怀斯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他的唇紧紧抿着，眼神里带着犹豫和迟疑。

季荇给他戴紧了兜帽，不让寒风侵扰。他双手捧住怀斯的脸，低着头额头贴着额头，“我先送你去城内见灵丫头，晚些时候回来，好吗？”

季荇声音低沉，带着难以自觉的温柔和爱意，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怀斯的下颌线，又忍不住低头亲他唇角，“这一路都有人跟着我们，入了城后他们暂时行动受限，我先去办事再来接你。”

怀斯拉着他的胳膊，没有回抱住他，但手仍然拽紧了他的衣袖不肯松开。怀斯不问他要去哪里办事，去办什么事，他心里有数，知道他要去哪里，也知道他要去办什么事。

只是和以前不同，他不太想再问这些，他只需要眼前人和他保证，向他确认，他会回来，并且不会让自己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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