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日，上午，城内孙府。

后期完结后37章和38章的顺序可能会调换一下，暂定。

-----正文-----

除夕当日，上午，城内孙府。

季荇到时，孙休吾正在用早膳。

偌大的孙府人丁不旺，连奴仆也寡言沉寂。伺候孙休吾用膳的是个老人，微微佝偻着腰，为他布菜时井然有序，哪道菜可口、是吃粥还是吃饼，仿佛他是孙休吾的胃虫，都合主人心意。

孙休吾仍是那副淡漠的样子，冬日里穿的素净单薄，整个人散发出凌厉的气势，偏那双眼，又像是不把所有事放在心上。

他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季荇，只说了声，“坐”便挪开了目光。

那老奴给他也端了一碗粥，这些日子大部分时候都这样。如果只有他二人，孙休吾从来不问他吃了没有，权当默认了两人同食。

端到他面前的那碗粥和孙休吾吃的素粥不同：里面放了些莲子，五六种粮混在一起，颜色也娇俏喜人的多。

季荇不提自己用过早膳的事，只沉默的端起来喝了一勺，入口满嘴的甜。

他微微皱了眉，还是咽了下去。

孙休吾抬眼看他一眼，瞧见他入口时不自觉皱起的眉，“不合胃口？”

季荇正好吞了最后一口，也淡淡的，“没有。”

孙休吾没再答话，俩人便安静的坐着。

这段时日很多时候都这样，众人都以为孙大人对爱徒委以重任了，但实际上季荇只是在做一些不轻不重，甚至可有可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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