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侍姬不是你最在意的人吗？」此言一出，她差点没咬掉自己舌头，什幺不问，问这个？

行风仅是淡然说道：「再深切的在意与眷宠，抵不过一次次的愚蠢挑衅。再深刻的感情，禁不起一次的背叛。」

「行歌，千万不要背叛我。」

「──嗯。」她愣愣地望着他，再无话可说。

但他却彷佛理所当然地牵起她的手，说：「我送你回流云殿。」

行歌抿唇望着他，任他牵着手，安静地往回走。将至流云殿时，她倏地擡头说：「那你也不能背叛我。」

行风微怔。

眼前小女人再次以平起平坐的态度要求自己。半晌，点头说：「好。」

「你明白你答应了我什幺吗？」行歌声音很轻，但却带着期盼。

「嗯。」江行风也轻轻应了声。

「…往后你不能有侍姬…不能碰别的女人…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她嗫嚅解释，就怕彼此误会语意。而她禁不住第二次的伤害。

后宫，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日后，他会纳良娣、保人；登基后，他会有数不清的莺莺燕燕。而她必须为他守着后宫，看着明黄色的帝辇御舆夜宿在嫔妃殿前。

尚只是太子妃，便知宫中女人如困兽，可是她还是想问。即便他骗她也好。至少有那幺一刻，他属于她，她便能以这一刻度过日后昼夜的失落。

「我…我是妒妇…没事，当我没说过。怎幺会如此任性呢，说说罢了。你别当真。你可以纳御妻，多子多孙多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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