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黎攸的朋友，但他不想只做朋友。

-----正文-----

1.

平日下午的活动基本没什么人，他们俩走走拍拍，逛到了这次来的目的。

《海浪》，显示屏上播着浪扑向“你”的过程，像是落地窗外的浪花一次次拍打在玻璃上企图激起破损，滔天的浪扑面而来，好像快要从玻璃的缝隙中涌出，将观察者淹灭。

季终柏站在屏前走神，屏幕一枚枚小光斑很明显，在他认知到“这一切都是假的”之后，就没有再有那种被水浇灌的感觉了。

心头蒙着的沙尘被海水淋了透彻，季终柏侧头看黎攸，每次浪扑来时睫毛都会颤颤，眼睛被屏幕的光照亮，对方察觉到视线望向他，眼底的海浪被季终柏所替代。

黎攸等了会有没声音，开口：“怎么啦小季？”

“黎攸。”季终柏张了张嘴，咽了口唾液，“我…”

季终柏曾对蝴蝶一直像有着“深仇大恨”一般的感情，抵触厌恶，认为是蝴蝶抢走了母亲的关注。幼时有一次被侵入性思维，甚至想推倒书架，看着那些脆弱躯体和玻璃碎渣混杂在一起，支离破碎。

而现在做了那场荒诞的梦，多可笑，“再看一眼匍匐在黎攸身上的蝴蝶”已然成为他的期望。

可，他到底想看的是蝴蝶还是因为，那是黎攸？

“没。”季终柏说完话猛地抽回视线，他刚差点宣之于口的是：“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他差一点…差一点就要吓到黎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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