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蝴蝶最好看。

-----正文-----

“小季，今天的练习不用我吗？”黎攸看着季终柏对着个裸男笔下画画停停，偶尔屏幕中的图像放大到极致，黎攸每次一偏头都能看到屏幕上的肌理，实在忍不住开口打断的欲望，“难道你这就画腻我了？”

每天黎攸都会作为模特来帮助季终柏完成每天的练习，季终柏通常不会拘着他要做什么姿势，看笔记玩手机都可以，这已经是他们每晚约定成俗的习惯。如今看到季终柏当着他面画别人，竟有些哀怨不满。

“不是，我太久没画人体了，怕手生要练习一下。”季终柏给黎攸看了下封面，不是他常用的那本速写本。

“这样…”黎攸把满溢到喉口的不适咽进肚，想了想又重新开口：“人体为什么不找我？难道你有什么苛刻的身材要求吗？你喜欢那样肌肉多的？”

季终柏表情看起来有些意外，看了眼屏幕又重新和黎攸对视：“没…这、也可以找你？”

黎攸眨眨眼，“为什么不可以呢？”

肉体对于季终柏这种常画画的人来说，每一具都是大差不差的，高矮胖瘦、繁简美丑，见过的画过的不在少数。

黎攸的身子他偶尔也瞥到过几次，光裸的背和白皙的腿，住在同个屋檐下，这是在所难免的事，看一眼略过，不会太在意。

但季终柏现在才知道，“目不转睛”与“走马观花”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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