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立秋前在院子里寻蝉蜕的少年们,沾满泥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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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第六次了。身穿卡其色风衣的年轻老师在直播课的最后一分钟,问。
他把屏幕切换成了一个女人的半身照,角落写着:薛蝉。
照片上那女人用一只手把半长的卷发拢在耳后,所以单肩包的带子从肩头滑落下来。相机捕捉到她低头的瞬间,显得那笑颜如在眼前,仿佛早就从她周围的麦田中萃出了一片妩媚来。这张照片停留的十几秒里,他身后的窗帘被风吹起来了,午后的阳光晃了他的眼睛,他推了推眼镜,看到初秋的湛的天宇在他身侧欢呼雀跃。
在此之前,我的目光一直盯着他胸前别着的一排徽章。他讲课的时候,手经常无意识地抚摸它们。
他的课讲得太好了;他博古通今,风趣而温良。如今的每个人都得依赖网络交换来获取生命值,他在总人数和流动率上已经取胜,讲什么反而无关紧要。可他仍会说些新东西,关于这个世界的、其他人都不清楚的生存法则。
“听课”“老师”其实都是黑话,在我看来这就是个以命换命的赌场,偏生这世界只剩下赌场。时长、人数、生命值。双方较量,思路加运气,然后天平倾斜,按点数分配。他留得住人心,哪怕每个人只分毫厘给他,他都能轻轻松松地活下去。那一排比所有人都多的徽章就是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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