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衣裙翩翩飘 世人都晓黄金好

-----正文-----

（十）

黄金岛，黄金岛

真金白银少不了

姑娘衣裙翩翩飘

世人都晓黄金好

再次见到音乐生，已经将近冬天了。新雪还没有落下，而酒馆外的小树苗已经光秃秃落尽了叶子。客人戴起了遮住耳朵的帽子，在酒馆的温暖空气里打起了哈欠。生意似乎变好了，毕竟人们不想在寒夜里熬在家里，宁愿待在外面，热热闹闹的，如此方能忘却一些旧事。

音乐生会到酒馆里卖唱，是凡尼亚想不到的。首先，酒馆地理位置偏僻难寻。其次，客人多半欣赏不来音乐生自己作的词，自己谱的曲。大部分人喜爱简单重复的乐章，音乐生的口味与他们不同。

只能说酒吧的老板是个好人吧。尽管他给出的薪水并不高，喝醉时常常出言不逊，事后也从不道歉，但他毕竟纵容了学生在店里谋划的非法活动，也聘请了不会带来利润的音乐生。或许他身上也有故事吧，凡尼亚想，永远不会和任何人分享的故事，只能用酒精去消化了。

总之，且不提音乐生是怎样磨磨蹭蹭地准备，怎样因酒馆里的嘈杂环境感到窘迫，她最终还是摆好架势，开始唱了。刚开始颤巍巍的，很有掉落到地面的幼鸟寻找巢穴的无力感。后来她倒是稍稍释然了，似乎也意识到没有多少人认真听她唱歌。

这首歌的歌词和曲调都是偏向简洁的，与她曾经在广场上演奏的乐曲不同。或许经过几年的碰壁，她总算对普通人喜爱哪种音乐有了概念。不过，她似乎不想妥协，试图在简单的歌词中掺杂自己的一些想法。整个酒馆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是她的听众，凡尼亚喜欢这样，这样两个人似乎心意相通，而欠她的东西，暂时也没有那么重要了。于是凡尼亚站在过道里，对着小小台子上专心演奏的音乐生，露出了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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