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之后阿哥的病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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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之后,阿哥的病越来越严重。
一开始是越来越厉害的咳嗽。他可能全身都痛,但往往也很少说,别人就也很少知道。只看出来他越来越少在外走动。
后来阿哥身体更差,就开始咯血。阿妈担心这是肺痨,怕传染,又不好赶他出去。阿哥所有钱都放在店里,要认真说起来,这些年他赚的钱,盘下自己这个店面都绰绰有余。但到底是为难。
阿哥善解人意,在病渐重时就托人为自己找住处,后来找到一间阴宅,听说死过人。少年觉得不吉利,但这毕竟是阿哥的主意。他就也跟去想要一起住,又被阿哥赶回去,说他哪怕成年了不能在原来的地方住,也不应该住在这里。 少年上了大学,仍然每天有空就去阿哥那里。
阿哥照旧是温柔,听他讲话时尽力打起精神,时常附和。只是偶尔听着听着,就会睡着。
后来突然有一天,阿哥精神很好,说想要去新开的公园看看风景。少年就带着他去。
阿哥都已经不是很走得动路。
少年看见别人可以推着亲人坐轮椅,很羡慕。想着这样的话,阿哥也能经常出门,多晒晒太阳。病可能就会好一点。
但那天阿哥不要他背,尽力走了很久。其实他那么清瘦,整个人都病得只剩一把骨头,能有多少肉。
那天阿哥实在走不动了,就让少年扶着他坐在长椅上。他同少年讲了一些过去的往事。其实他本来有一个阿妹,很小的时候会粘着他叫哥哥,要他弹钢琴给她听。他的妹妹要是还活着,大概要比少年还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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