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会弹钢琴，英文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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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会弹钢琴，英文也很好。

他念英文的口音很好听，比少年国中成天英格兰的老师英格兰得更正。

哥哥给少年辅导过数学题。就坐在少年身边，垂眸，认真盯着手上在做着的什么活计。少年抓耳挠腮怎么都做不来，他就抬头凑过去看几眼，温声细语指点一番，就帮少年解出了题。

少年说哥哥你好厉害，怎么什么都会。哥哥笑一笑，淡淡地说，从前家里家境好的时候，念过两天的大学。

少年好想问，既然读过大学，又为什么要在这里做工。捂着好奇心还是忍住没问。

那是少年第一次看见阿哥的脸上除了温柔和恬淡之外还出现忧伤。这其实反倒让他有了点实感。哥哥之前都完美得像假人。

后来哥哥身体渐渐就不大好，但妈妈还是让他住在店里。妈妈说你这么靓，住企屋里都蓬荜生辉。让别人沾沾仙气也好嘛。少年知道她是心里放不下哥哥。

哥哥身体不好之后给人感觉就越发脆弱。就像个逐渐开始虚幻透明的仙人。 再后来有一天，哥哥收了一封信。少年那时候都快要高考。卖春店的阿姐早就托人帮他要到一份人家做过不要的考题，少年就咬着笔想题。

阿哥在他做概率的时候出去拿了一封信。阿妈说他没有拿进来，在外面看完就烧掉了。

那天阿哥进屋之后，定神静静看着他做题。他好像有很多想说的，最后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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