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与他人相比特殊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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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王黯只认为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与他人相比特殊了一点，在他人被时间剥夺青春和健康的时候他能侥幸逃脱罢了，可弗兰克的话俨然击碎了他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根本算不上人，是一个怪物，只能依靠流血和牺牲才能苟活的怪物，是为世间带来罪恶与冲突的罪人。

弗兰克双手撑在桌子上，望向他的目光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嘴角的笑容看起来称不上友善，但他又好像非常开心，发自内心地高兴，王黯垂眼看着桌子上的木纹，没有注意到反常。

要么战，要么死。这是摆在他和弗兰克眼前的两条路。

弗兰克看他犹豫，端起茶杯轻描淡写地说：“我以前也和你一样心软，后来……”

弗兰克满意地看到对面的人抬起了头，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下去：”后来他愈发强大，我差一点死在他的手上。”

王黯的手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停了下来，“为什么？他要杀你？“

弗兰克微微耸肩，不置可否，“我们生来就是水火不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并不是我生来冷血，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这么做。“

他们第一次的谈话就这么结束了，弗兰克把关于他们的秘密就这样毫不掩饰地抖落在他面前，带给他如暴风般的震撼之后又轻飘飘地离开。

王黯也考虑过这些是不是谎言，但他找不到弗兰克骗他的理由。他在边城住了很久，与弗兰克来往很频繁，他甚至学会了北国的语言，对于这个突然出现来路不明的人，王黯给予了极大的信任，他像是一个领路人，把自己从一无所知的黑暗中带了出来，但随即，又带他落入一个无解的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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