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载你走。咱不打扰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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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葬的日子是二月红早早算得的,是日天朗气清,山风已有寒意。
送行车队默默驶入破晓晨光,徐徐盘上半山怀抱。开车的伙计忧心忡忡从观后镜观察东家的脸色,收获了半分平和而短暂的笑意,忙不迭收回视线。
解雨臣按惯例令每个参与施工的人留档。这种待君子如小人的事情他也不喜欢,只是唯有对人性失望的措施从不令人失望。
工人因主家的疑心而忿忿不平,待到抬起棺材又喜笑颜开,轻得很。
“她闻不得脂粉味,烧了吧,干干净净。”二月红再没有起床,似乎早有预感,眼睛直勾勾盯着床周的丝帐,黄金透雕鸳鸯帐钩日久乏人搭理,与翡翠相接处已积了尘,“还有这帐子,洗净了也送去给她。”
早上解雨臣照常到庭中练功,惊觉院内死亡将至的味道愈加浓重,草草了事赶去请安。
敲开门就见二月红一反常态没有早起,哆嗦着下颌好像看见了什么久违的奇景。解雨臣不确定二爷爷是否认出自己,老人看都没看他一眼,也不曾唤他的名字,自顾自念叨着许多时而连贯时而跳跃的话语,有的出处尚隐约可考,有的已湮没于历史尘埃。从面摊到茶楼,从金钗到象牙麻将,从红竹到螃蟹,从解九到张大佛爷……而后艰难喘息,舌根后坠,只剩出的气,再没进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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