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远比拥有更残忍。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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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三五载，学艺不精就算了，

到头来魂魄残缺，仙骨尽失。

离开东胜后，我随商队南下，沿途风景秀美，每行一处，我就虚弱一分，

像是把魂魄留在那处。

不知几日后，商队行至商贾道，不再前行，

我的人生也不会再前行。

在南海寻了处草屋，此地风景秀美，鱼虾肥美鲜香，

每日捕鱼晒网，等死。

五感逐渐衰弱，我听不清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看不清空中的星星，鱼肉的味道不再鲜美，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我记不得每日操练的同门，想不起父母姓名，不知道为什么来这，

脑海里的那张脸却是清晰无比，

我记得他的名字——姬川。

日出在海平面上升起，记忆中的人，同晨曦的光，一起照进我心里，

姬川说：“那天的人，是你。”

56

他问我为什么帮他驱魔气，我说我修不明白道，咒术却是练得炉火纯青。帮他不过举手之劳，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他问我想要什么，我说你去商贾道随便买些东西送我吧，就当是还人情。

姬川送了只玉簪给我，我笑笑说我很喜欢。

我想让他走，因为天马上就要黑了，月光下我看不清听不到不好招待他。

他走了。

我松了口气，强撑了一天，终于熬不住，我瘫在沙滩，

嘴里鼻孔里冒出鲜血，被海水冲散。

醒来又看到姬川，感觉像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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