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花，碎了。

-----正文-----

51

光秃秃的花杆，孤零零的叶子上次是泛黄，这次看抽抽巴巴的彻底蔫了，

很明显，这花即将走到生命尽头。

我握着手中的花瓶，对断渊说：“是姬川想要……”

他点头似不意外。

“我把花给他送去，就回来。”

我是想问：我还能回来吗？

断渊没点头也没摇头，他说：“路途遥远，我送你吧。”

他御剑抱着我，我们一路无话，

直觉告诉我：断渊不想让我回来，

他像是在送我最后一程。

他与姬川不清不楚，与我也是这般，

我不知道我跟他算什么。

窝在他的怀里，触感不甚清晰，想起昨夜这火热的胸膛抵着我，

至死欢愉。

这算什么？

问他肯定又被搪塞，他已经搪塞过我无数次，

这时候再问，就像是求着跟他一起，我拉不下脸皮。

算了，

算了吧。

52

再次来到山顶，云雾中的白色宫殿，姬川在门口伫立。

我拿着花，对断渊说：“等我下。”

把花给姬川，我再回头，

只剩刺骨的寒风。

凛冽的风拍打在脸上，我擦擦眼睛，擦不掉雾气。

眼里的水越来越多，姬川在身后叫我，

我想：等眼睛干了再说话。

断渊走了，

我握着手中的玉簪发呆，

这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花，不是给我的。

53

姬川给我披了件衣服，说山顶风大。

我哑着嗓子问他：要花做什么。

姬川看着我，笑着说：“你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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