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渠然第二天醒来已经接近八点，这是盛夏的房间，枕头和被子都有她的味道。他贪恋地闻着。

盛夏看见他出来，关切地说：“早餐在桌上，我和老师请假了，你下午再去学校也行。”

高渠然点头，说：“你吃了吗？”

盛夏手上拿着早餐，今天的她比以前出门晚了许多，“我路上吃。有事打电话过来。”

晚上回来，她喝醉了。干她这一行的，喝醉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时候会为了一个方案磨上好几个月，去很多趟饭局。

高渠然已经在家里等她。

“回来啦？”盛夏扶着高渠然的手踢掉鞋子，穿上拖鞋。

高渠然应了声儿，扶着人往里走。盛夏坐在沙发上就想抽烟，她点了烟，深吸了一大口，那点猩红退了三分之一。

烟雾吐出来，悬在半空中，高渠然觉得应该挺苦涩的。她垂着眼眸，又吸了三分之一，白色的雾从红色的唇边出来，让她有种神秘不可侵犯的味道。

她吸完后，把烟头压在烟灰缸上。烟味儿久久不散，高渠然拉着她手。

盛夏反过来摸他手，眼里倒映着年轻有几分像自己的脸庞。

“口袋里的钱哪里来的？”盛夏发现口袋里的三百块钱，当即就想冲去高渠然的学校找他，质问他是不是把自己的生活费节省出来给自己了。

高渠然说：“我挣的。”

盛夏看着高渠然黑色的眼睛，恰似能把人吸入进去的深湖，“哪儿挣的？”

“给同学补课。”高渠然平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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