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
-----正文-----
这个城市到十一月中旬才露出冬日的气象。夜晚十点钟,冷卓混完酒局出来,身子在皮衣里发热,风从背后吹上来,冰冰的,像有小蛇直往脖子里钻。
他不缩脖子,也不抱成一团,挺直了小步往前走。
他穿的衣裤都是贴身利落的款式,显出身型的修长流畅,皮靴略带浅跟,击打在地面上,发出金属质的清脆声。
他步行的同时,始终有辆车跟在路旁,和他保持一箭之距。
走到路口,车缓缓刹住,后座车窗摇下来,方小寒从里边探出头冲他笑:“还走?快上车。”
冷卓侧过头,睨去一眼,嘴角平摆,但因为鼻尖冻得微微发红而似乎带着笑意。
他继续向前,只是故意拖慢步子,方小寒就扣了两下窗门,催促道:“走这么好看,让你在风口多走走?我可把车开走了?”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希望他再多走几步路。冷卓走动起来有种男性身上少见的摇曳轻盈的姿态,但却不含女气,更像是游荡在山林里的某种玄迷的生物。
冷卓驻了足,正过身,这回他嘴角牵起了一点笑意。
方小寒便从怀里掏出一只红丝绒布包裹的盒子,越窗送上去:“没忘记,生日快乐。”
冷卓伸手要接,方小寒却又收了回去。“上车才给你。”
冷卓一上车,方小寒熟门熟路就搂住他的腰。司机早见怪不怪,只是安分地顾自己开车,连后视镜都没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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