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会是谁的？

-----正文-----

有人撬开自己的牙齿，灌进苦涩的药水，季连下意识地摇头抗拒，将药水全部吐出去。他听到模糊的有人说话的声音，很快，他的牙齿再次被撬开，这回灌进来的药水苦涩中却夹杂了馥郁的甜香。

季连像幼儿一样紧紧蹙着眉毛，一口口被动地吞下药水，眼角却挂上了晶莹的泪。

子籍用大拇指轻轻抹去季连的泪水，低头在季连的嘴唇上温柔地亲吻。

季连茫然地来抓他的袖子，子籍急忙握住季连刚刚被包裹好的手。

“重黎……重黎……”季连在昏迷中喃喃地叫着。用蜂蜜和药给他喝，这是重黎才会做的事情。

子籍嫉妒地抱紧季连，低声道：“重黎已经死了，以后由我照顾你。重黎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

季连却分辨不清他话中的意思，只依稀听到重黎两个字，脸上露出欢喜的表情。他将脸放进子籍的手掌，轻轻重复着：“重黎……重黎……”

“重黎已经死了！”子籍暴躁地打断他。

季连尖叫起来，泪水一连串地从眼角滑落，他死死抓着子籍的衣领，十指指尖沁出鲜血，染红了包在上面的软布。

子籍实在看不下去季连现在的模样，只得按捺住满腔醋意，搂住季连生硬地安抚：“好了，好了，重黎在呢。”

季连在他不成章法的胡乱拍抚中渐渐安静下来，重新陷入昏睡。

子籍一动不动地抱着他，直到自己的身体感觉僵硬酸痛，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季连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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