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针是自己扎的?”
须臾,臧老先生把脉完毕,拿雪白的帕子轻轻擦拭手指,端量着宋瓷的面色,目光在她身上方才扎针的部位略一逡巡,温和发问。
“是啊,我醒来之后就赶紧给自己扎针。是有哪里不对吗?”
宋瓷诚实点头。
说谎的最高境界在于假一真九,能不撒谎的地方还是诚实点好。
臧国良捋着花白的胡须沉吟片刻,缓缓摇头。
“并无不妥,只是有些体虚,稍加休养即可。”
宋春安跟李胜男对视一眼,眼底同时迸发出惊喜光芒。
闺女真的没事了,太好了!
孟述欲言又止,眉头微微揪紧。
据家属说,病人症状十分古怪凶险,昏迷不醒长达几个小时之久,现在突兀清醒不说,还能给自己行针,这实在有些于理不合了吧?
“老师,我能不能也看看?”
孟述行医多年,身上也保有医者最纯粹的好奇上进之心,此时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主动开口询问。
他并非质疑老师的论断。
老师的医术可比他高明多了,经验也不是他能比的,当真是吃的盐比他吃的饭还多。
他只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毕竟对于医者来说,疑难杂症就是不可抗拒的存在,如猫薄荷对于猫的吸引力等同。
臧国良对得意弟子的了解极为深刻,宽和地点点头,示意他来。
那边师生易位,宋瓷老实地放好胳膊,随便人查。
孟述平心静气,同样搭上她的脉门,仔细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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