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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根

-----正文-----

我想我这种人大概是不配拥有爱情的。

在我第一次拒绝幼儿园同班女同学递来的糖果时,就大概注定了我得不到爱情,那种遥远得不可触及的东西,我不需要。在大家都萌动春心的中学时期。隔壁班的班花偷偷往我抽屉里塞过一个粉色信封,我其实看到了,但我假装不知道,直到她的小痞子追求者找上我来,要给我点颜色看看,我才不得已将那团废纸当着班花的面撕碎,许是觉得脸上挂不住,班花掩着面转头就哭着跑走了,小痞子气不过,抡手就朝我脸上招呼了一下,啥也不说便去追他的心上人了,我用舌尖顶了顶照腮帮子,血腥味一下绽开来。

“下手真狠。”

过了几天,我就看着他俩出双入对了,小痞子见了我还要特意得意地扬扬下巴,我倒也算是做了回月老的事儿,不知道他俩真成了结婚请不请我去坐头桌。我回到家,就着厨房的残羹冷粥应服了下,看着那个没了男人就和失了魂一样的女人,想起了今儿课上新学的诗。原来《氓》里的“女之耽兮”便是如此吗?

我笑了,看着她趴在茶几上“不可说也”的样子,笑了。我蹲下身,手搭在膝盖上撑着下巴,看向她,露出了我白灿灿的牙,对她笑着。她眯起了眼睛,似是终于看不下去我的挑衅了,拿起手边的玻璃杯砸向我这张七分后像“氓”的脸,劣质酒精的气味扑鼻而来,混杂着新鲜的伤口流出的甜腥,直入我的鼻腔,让残羹冷粥在我的胃里翻滚着想破口而出,但我依旧用我白灿灿的牙齿对着她。她气得牙咬得咬吱响,却也再下不了手,索性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像极了那个被我拒收糖果的女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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