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凛凛
-----正文-----
“那和你有关系吗?”宋朽坐着没动,放在膝头上的手紧紧地攒着,整个像一把行将就木的弓,“葬礼我去了,孤儿院出事我也知道,你还有问题吗?”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宋朽会生气,打圆场似的倒了杯酒要递给他:“你说你生这么大气干嘛,我就关心一下你……来,碰个杯,当给我这个老朋友面子了。”
宋朽僵着没接过那杯子,手心里出了一层汗,他不敢回头去看许连山的表情,怕他从刚刚的对话里解读出什么内容。宋朽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看见许连山往前倾了倾身,半眯着眼,声音里沾着冰渣子:“你刚刚说的那些,是在‘关心’他?”
“……是啊,我小时候跟他一个院的,他以前还是孤儿院的山大王呢,指哪儿打哪儿,比他小的小孩子哪个没被他欺负过,宋朽,我没记错吧?”那人还举着杯子,面上带笑,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许连山像是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宋朽感觉自己在他心里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形象这下更加难以立足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就要发火,许连山却比他更快。他把那杯酒接了,里面澄黄的酒液在灯光的笼罩下有些晃眼。
“宋朽,他是你朋友吗?”
“不是!”宋朽毫不犹豫地否认,“我跟他不熟,真的,他说的那些我可以――”
“那就行了。”许连山打断他,他抬起头,半边脸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眼神却凌厉得叫人发怵。那人打了个抖就要退后,许连山先他一步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堵住退路,紧接着便把酒杯放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敲了敲,像他小时候在许宣垣的指导下练钢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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