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动

-----正文-----

其实时间还长，你觉得无聊可以睡一会儿。”

卫霈看着前方的漫长的公路，给阿浦说着。

“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呢？”

阿浦也慢慢放松脊背靠在车背上，椅子好像被卫霈调整过了躺着正合适自己的背部。时间一长，连他的呼吸声都放松了。车厢里的空调开得很足，暖呼呼得像躺在了烤炉边上，热气把自己裹得，像躺进了羊水里。

“等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先睡一会儿吧，我会叫醒你的。”

卫霈说得很神秘，始终都不愿多透露一点。阿浦也不想跟他唠起以前的家常，干脆躺在那里找睡意。现在他们的身份不仅悬殊，而且还很别扭，像从头到尾都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猜不清也看不透。

“好....”

阿浦就这么应了一声，看了看车窗外，旁边的路灯跳跃着消失在身后。头上的阴天像撒了一瓶墨水，开始泛着晦暗的黑蓝色。让没有云遮盖的天际变得很是吊诡，连面前的公路都要拿车灯照亮。

远处“人”字队形的飞鸟从一点点地靠近着，领头的飞雁得像个箭头的向标，绕着广袤的天空盘旋，让身后的队伍一个个地散开，再飞向属于他们自己的巢穴。

阿浦盯了一会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双手抱着胳膊把自己蜷缩起来，越躺越是温暖，忍不住去解开了自己脖子上的扣子。意识晕晕乎乎的，像架在一条钢线上的平衡车，左摇右摆着随时都会跌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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