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多与少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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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河收起来在潮气中慢吞吞不肯干透底的运动裤，还有苏舟的球鞋，然后透过窗户看着暗下来的校园，因为他们楼层最高，视野开阔，操场有人夜跑，也有情侣在爱心地散步，冬天失去了树叶的遮挡，看人影倒是比夏天清楚。

临睡前，收到了苏舟的回复：等明天说。

看来是明天会回来。

期末周后，陈玮也回了家，岳宗麟时而和女生出去开房，也经常不归宿。苏舟是规律回家，在学校住的时间和家里几乎均分。

所以四人间经常只有沈清河一人。

平时还不觉得，忙起来世界都是旋转陀螺，谁还在乎什么声音什么颜色路过的人经过的事。忙起来就只有一个字：“忙”。

然而等空闲下来，那种空虚寂寞才像南方冬日的潮气无孔不入全面倾塌。

明明很困倦，却难以入睡。

走廊别的寝室关门的声音，楼道防火警报规律的长鸣，空调接口的电流声，还有饮水机每隔半个小时烧开水的声音。沈清河听到隔壁开黑连麦的嘈杂，还有隐约不清晰打火机点烟的“咔嗒”。

而这些声音都写作“空虚”。

沈清河躺在这样的黑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沈清河是被宿舍开门和行李箱滑轮的声音弄醒的，难得出了太阳，透过洗净的窗帘带着稀薄的暖意。

沈清河低头往下看，是苏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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