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大陆上最穷凶极恶的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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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於转过头，看着柳狐红色的竖瞳，漂亮的眉眼间却落出一副安宁模样。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也是。

若是有半点恨，狐族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下场。

“狐族……也出过凶残好斗的狐狸。”柳狐半倚在边上，注视着沈於眼尾张扬的红色花纹，“但最后还是和从不参与斗争的狐族一起，什么也不剩下。沈於，你曾经活着的时代，妖族与人族之间血流成河，同族与异族的尸首能堆起高崖，没有谁可以幸免。”

沈於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心头蹦出点陈旧的回忆。

他忙着被人喊打喊杀的时候，最常与妖族交好。蝶族、映月族、赤磷族，那时候大地上遍地是实力强横的妖族，厮杀人类，截杀大能，越是搅得天昏地暗，人类越是在夹缝中形成顽强的势力。

后来形式渐稳，有一半在不死不休地追杀他，另一半……开始宣扬人与妖和平共处。

青涟君与当时九尾狐族的族长率先加入了进去。

大地上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止，灵气充盈着的地方培养着无数怪才，人类的力量渐渐与妖族持平……再后来，便是长达百年的仙法动乱时代。

手指在面前晃了又晃，沈於回过神，讪笑一声。

“实话讲，我不太想去青山府。”少年挠挠头，露出一脸为难的神情，“和那个地方有点渊源，狐仙大人送小青蛙进去，我就在马车上等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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