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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徐宁周跌跌撞撞地走了。

梨宜一坐在椅子上，用手扶住了额头。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几步的距离，芦雾突然心跳加速，头上渗出汗珠，手脚发麻，眼前的景象一片一片地模糊起来，他遏住喉咙，一点点弓起身。

“小雾？”

梨宜一站起身，芦雾轰然倒地。

“芦雾！”

梨宜一没见过他这样，但很快就辨别出芦雾这是典型的过呼吸症状。桌子上的塑料袋扔在那里，顾不得脏净，就罩在了芦雾的口鼻上。

“看着我，慢慢把气吐出来……”

梨宜一坐在一旁，松了好大一口气。她本能想安慰点什么，却说不出话。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到底还是要交给这两个人来解决，别人说什么都没用，甚至还会添乱。

仰面躺着，地面隐隐往后脑壳里渗着凉意，芦雾一动不动地盯着天顶上的灯，许久都没有说话。

“姐姐。”

梨宜一心里一惊，她有多久没听过芦雾这样喊，从大学……还是更早一点。

“我是不是……说错了。”

梨宜一转过身，轻轻用手覆盖住芦雾的眼睛。

温热的液体蹭着手掌的边缘，没入头发里。

偌大的空间，只听见一声复杂的叹息。

“你啊。”

徐宁周庆幸自己还有几分理智，足够支撑他回到家里。芦雾的家。

翻出行李箱，衣服被粗暴地拉拽出来，又一股脑塞进箱子里。徐宁周麻木的站在床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往下落。划过下颚，扑簌簌地笔直砸进地面，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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