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脑子里嗡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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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脑子里嗡嗡响。

他想甩甩头把那些杂音甩出去，但是头好重。

周泽楷最终还是趴在了课桌上。

“周泽楷！”

同桌方锐的声音突然在脑子里炸开，周泽楷猛抬起头，“嗯？”

方锐看着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那个，呃，作业……借一下？”

周泽楷转身从洗得泛白的书包里把今天要交代的所有作业都拿出来放到方锐桌上就又趴下了。

“你咋了？”方锐问，“我刚刚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吓死我了。”

“没事。”他轻轻应了句，突然觉得冷，便把头往臂弯里埋得更严实了些。

还是很冷，比昨晚坐在家门口楼梯上还冷。早知道就不帮店长姐姐了，但怎么能不帮呢？店长姐姐帮过自己那么多——真没良心啊周泽楷……没良心没良心，你也不见得多有良心！居然说自己亲妹妹是出去卖的，还……好想回家——不不，不是那个地方——嘶！

右手小臂一抽一抽的疼，但他没力气去揉，也没力气把灌了铅似的头挪开。

没开门没吵到你们啊为什么又打我？昨晚又没回去，怎么打得到……不是不是，没开门，但是钥匙掉地上了也很吵的。可是我只有三把钥匙啊！唔，屁股都冰了——冷！

他一哆嗦，抬头被天光晃了眼，周围同学早读的声音这才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眯起眼睛盯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讲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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