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安插的棋子们,一个一个被拔掉、抹杀,他的时代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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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时期,江南的风月场里十分流行投壶,长余年轻,兴兴头头地搞来学样,一口圆咕隆咚的窄口双耳壶,轮流向里面投箭,白小五也跟着去了。
“这有什么好玩的?”嘉安低声咕哝了一句。
“射礼的来头。编资治通鉴的司马光,投壶的玩法就是他定的,谁知道现在会变成青楼里的把戏。”景承小口啜着酒,长余隔着一桌子人喊:“四爷怎么不来玩,在那里坐着干甚么?”
景承道:“我去去就回来。”
嘉安远远地看他,高且直的背影,裹着出风毛的荼白色厚锦袍,像棵迎风不动的桦树,抬着手往前一掷,黑亮的箭尾从他手里飞出去。长余跳起来喝彩:“四爷扔了个连中!”景承笑笑,再掷下一根却歪了,被罚了一盅。
桌上只剩下他和周妈,不得不找些话出来讲,“周妈家里人不在苏州?”
“我没家里人,”周妈摆摆手,赶蚊子似的,“爹妈、兄弟、叔叔婶子,一场疫病全死光了,谁知道怎么剩了我呢。我那时候才十四岁哟,一个小娘儿,拿什么养活自己,只好插个草标给人家做丫头,然后就稀里糊涂给男人哄着骗咯!肚子里有了藏不住的东西,府里赶快叫人牙子把我领走,生怕我引着爷们学坏——呸!反正出了这档子事,总是骂小娘儿下流不检点,是不是?我一看人牙子要给我喝打胎的药,趁着天黑我翻窗户就跑啦,还顺走了他五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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