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你就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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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承是冻醒的。初春的夜里一旦起风,是刺骨的寒冷从头顶一直贯穿到脚底下,一醒来就使人有种寂寥之感。天还没大亮,掀开帐子,一眼看见花梨木圆几上盖着牡丹刺绣的厚桌布,白瓷茶壶搁在一边,好像立刻能听见昨天晚上嘉安把茶壶摔得稀烂的声音。
这间客栈的格局,是堂屋挑高了建起来的二楼,推开门可以一望望到一楼去,常常十分吵闹,不得不听着人家结账牵马的吆喝。嘉安没在,他倒觉得十分异样,往常是他睡下以后嘉安才走,还没醒嘉安已经梳洗完过来了,绞好了热手巾把子候着他。
景承就着冷水擦了一把脸,三脚的胡桃木脸盆架不太稳当,磕嗒磕嗒撞着地。最近他总觉得迷惘,像“今宵酒醒何处”,被冷水一激才清醒过来,现在已经是他叔叔的天下,年号也改了,叫做“洪宣”。以前他嫌消息太多,六部九卿有无数杂事要他决断,出来以后,一切获知消息的渠道只有城门口的告示,反倒有种空落落的不真实。
上个月的告示说太傅辞了官告老还乡,这个月就追查起他儿子结党营私和收受贿赂的罪名来。有没有,总是有的,这朝廷里谁的手那么干净?小打小闹的数额他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不过在百姓看来,任何一个做官的倒了,都是皇上明断青天。现在没什么人记得了,以前还做端王的时候,太傅的儿子跟他争买一个头牌的初夜,还动了手,要说没有报复他是不信的,不过根上还是因为太傅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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