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不起女人年轻时的样子，更没有见过她笑。

-----正文-----

谢宁回家了。

天气不好，早上就阴沉沉的，到家的时候下起了小雨，狭窄的小巷泥泞不堪，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气味。

木门散了，木板拖拖拉拉的根本什么都挡不住。

谢宁进去，小院里逼仄潮湿。

“谁……咳咳咳……谁呀。”

女人弯着腰，捂着嘴巴从昏暗中走出来，头发灰白，身上裹着肥大的脏衣服。

谢宁见过同学的母亲，都很年轻靓丽，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他记不起女人年轻时的样子，更没有见过她笑。

“宁宁？我的儿啊！”

女人看到谢宁就立刻扑过来了，谢宁抿着唇，脸色紧绷，手却早早伸出去接住了人。

“终于回来了，怎么瘦……咳……瘦了这么多……”

女人说着就哭了起来，谢宁扶着她进屋，屋子里更加杂乱，甚至比不上流浪汉在街边安置的破三轮车。

“宁宁……咳咳咳……宁宁啊……”

谢宁没有说话，看了眼角落里的厨房，锅碗瓢盆上一层油腻的脏污，旁边堆着几份吃过的泡面桶。

女人还在喊着谢宁的名字，似乎并不在意他有没有回答，只是一种慰藉。

听在谢宁的耳朵里像是对着他呼救。

小时候他也曾经这样喊过这个女人，但是没人能救他，他能长大可能就是以为贱命硬吧。

谢宁带着女人去小巷里吃东西，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人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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