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撒谎，只是真的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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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正青住校期间感觉很快乐，虽然课多作业也多，然而他心里无比的轻松自在。

六天都在学校，不用回去面对虞运峰、孟小云和虞承望，实在是天大的幸事。

为了适应学校时间，虞修齐把康复练习安排在下午的第四节自习课。

而虞正青也顺理成章地在每夜查寝后跑到虞修齐的床上。室友也没有什么别的表现，倒是柳亭真知道后，笑话虞正青是离不开哥哥的小孩。

虞正青才不把他的话放心上，一心一意地学习——考到年级前几名，奖金有大几千。

在几周的生活里，虞修齐也渐渐感觉到了与城里同学相比的一些差距。比如大部分同学的英语口语特别好，大约是因为家里有条件，出过国或是从小请了家教，再如在学校吃饭等等，他们可以较为随意地花销不必过于精打细算。

他时常想，如果虞正青和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起，是不是也该是这个样子。

于是他问虞正青从前的生活过得怎么样。

虞正青恍惚了一下，才回答道：“就那样吧，我记不清了。”

他没有撒谎，只是真的记不清了。

七岁以前的生活，好像是美好的，记忆里隐约有游乐园，遥控飞机，大玩偶和属于自己的房间。但那些都太远了，像雾一样轻飘飘的，叫人抓不住只能朦胧地看着。

他在刚到村子里的时候，时常会想从前的家，后来却渐渐不再想了。他以为自己忘了，可此时一被提起，又好像什么也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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