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不要自己吓自己,朝中时局动荡,亲战派时不时挑拨父皇和蛮荒动兵,再加上容翊回京,这种时候除掉一部之首,不是明智之举,所以,不是父皇。”
容少煊望着干净澄澈的杯中水,细细分析,“母后,你说会不会是容翊?”
皇后坐在榻上,神情倦怠,半边身子靠在矮桌上,“不论是不是他,你都要极其小心了,当年太上皇那事,只怕他有所察觉迁怒于你。”
“察觉又如何?不过是败军之将,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
朔风一路进了翊王府,手里拿着佩剑,容翊在书房,通报了之后他才进了门。
“王爷,丁旭死了。”
朔风的话一点没让红木椅上端正作画的男人有一点动静,反倒一派安然,素淡无讶,毫不在意的问了一句,“何时死的?”
“昧旦。”
“他是必有一死的,只是可惜了皇兄还没来得及问询。”容翊丢下狼毫,白布揩了揩白净的手指,桌面上一副千山暮雪图赫然映入眼帘。
“只怕明明是郡主手笔旁人会怀疑到您头上。”
“我们得了便宜,怀疑就怀疑罢。”容翊将图拿起来放在窗边,“如何?”
朔风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画。
“王爷的画从来都是价值连城,自然是好看的,王爷要送给谁?”
“下一个药馆。”
“下一个药馆?”朔风有些不解,“是送给郡主?”
容翊视线在画上,并未将朔风的话尽数听进去,只自顾自问道:“药馆挂这雪山画是不是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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