伎云原

-----正文-----

明天就是英雄大会，最早的旧例，英雄大会在武当公理坛举办，从某一年起，英雄大会改到清风山下伎云原举办，一群江湖人像模像样做了个新的石擂在那处。众人都知道，改地方不过是望清风山上那位听见动静下山来看一眼，不过……也有懒得爬台阶的原因。

前夜，再往前十里就是伎云原。五灵歇马生火，他们身边每六箭地左右就有一团火光，大约都是赶赴英雄大会。五灵拴好马儿，巡望四周，看见三簇小小的火光，默不作声坐下了。

明婳坐开她身边两个人的距离，安静烤火，始终什么也不问。五灵想到自己与诗书开那一见，她等诗书开先说，再决定自己说什么，明婳或许也在等。她没什么不好说的，她心中的碎片已经渐渐拼接在一起。

五灵用一根树枝抄了抄火堆，火星子像红色的萤火虫飞起来，明婳看了她一眼。五灵故意没看他，自顾自道：“你同华山派的小小姐很好？”

明婳的眼光忽然迷离起来，两分惆怅，两分梦想。

“我爱她。”

五灵看他一眼。

他忽然低下头，闷闷道：“她也爱我。”

奥，他没底气了。这句话像是发问。

五灵想了想，又翻了一次火堆，火星子飞起来，映在她的眼睛里，奇妙地闪亮又熄灭。

“她也爱你。”

明婳第一次正眼看她，而五灵的脸色，一如既往平淡如水，不曾有任何波澜，这张脸说的所有话都叫人深信不疑——那是一句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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