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泽,你说他会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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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放凉,夜间风起得更盛,能听闻偏厅后窗外传来落叶被卷起时的哗哗声。管家先前说此处与书房相连,想必中间应当还隔了庭院。庭间也许栽种一棵枝叶繁茂的树木,几日便能铺满一地落叶,洒扫之人经过,脚下踩出嘎吱声响。
凌晏如迟迟没有现身,早已误了两人约定的时辰。
宣望钧似是料到这种情况,仍端坐于位上,没有露出任何不耐之色。
推门而入的管家擦了擦涔涔冷汗,拎着茶壶上前添水:“殿下久等,首辅大人就要来了。”
宣望钧凝视着重新升腾起袅袅热气的茶水,忽地侧首问道:“首辅府上,夜间都不曾有关窗的习惯?”
管家一愣,随即明白宸王所指,搁下茶壶赔笑道:“是下人疏忽,入夜前本应将所有窗扉关好,殿下勿要见怪,夜间风大,小的这就帮您合上。”
“府上诸位,疏忽的事情倒是不少。”宣望钧扬手将正欲前去关窗的管家拦下,语气淡淡,“其实孤是觉得不要紧,等也是等,不如听听风吹叶落声。”
管家连声应了,又说马上再去寻一趟凌晏如。
人退下去之前,宣望钧瞥一眼窗外影影绰绰,仿若不经意地问道:“这后庭内种的什么树?”
“回殿下,是桂树。首辅大人想求得夏有荷香,秋有桂香,冬日在书房东侧栽了红梅两枝。可惜眼下暮春时节,殿下来得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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