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

-----正文-----

此时暮云霭霭，天光昏沉，纷落的红叶如云似雾般在半空中散开，铃木朝日凑近的脸逐渐在继国缘一眼中清晰起来，只见她眉头紧蹙，面色颇为冷峻，看得继国缘一少见地生了几分心虚。

铃木朝日缓缓施加力度，压低手中的刀架在继国缘一肩膀上，见他始终盯着自己，一言不发，心中郁气更甚，“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他垂着眼睛细细打量她，远比记忆里的她要来得生动，那点施舍般的心满意足立刻抛置九霄云外，只是他依旧选择沉默来逃避铃木朝日的话。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铃木朝日见他故意回避，看得是心头火势大涨，又怒而追问了一句。

“我......”眼见她距离自己愈发的近，继国缘一只觉得自己周身的空气都要被她霸占，随着可呼吸的空气变得稀薄，她的气息体温存在感开始无限度地上升。二十多年来，他从未陷入过任何围困之境，未能预见过有这么一天，只靠一人一刀，就能将他困在原地无法动弹。他的呼吸无意识重了些，无奈才说，“很抱歉。”

铃木朝日等了他好一阵，才得了这么一句道歉，愣是被气笑了，“你想说的只有这个？”

“是，我很抱歉。”他又重复了一次。

铃木朝日突然收回刀，站在他身前不远处，似笑非笑地问他，“你这句抱歉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你哥哥重伤我，留下不治之症；还是为了你不告而别，妄图用一封信像打发其他人一样打发我；还是为了你有意躲避我，叫我撑着重病之躯费心费力地找你；还是为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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