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谢大吃茶的工夫,柳福儿便回来。
一进蓬,她便满脸怒意的瞪来。
“你是故意的?”
“什么?”
谢大一脸诧异。
“那些信鸽儿,”柳福儿胸脯快速起伏,“你事前交代他们,把信鸽儿都放出去。”
“你可别冤枉我,”谢大瞪大眼,“从打上船,我就再没上过阜头,如何与他们联系?”
“你在代州交代的,”柳福儿打断他道。
谢大卡壳。
他轻咳一声,举杯。
“走了一路,可要喝口茶,润润嗓子。”
“还真是你交代的,”柳福儿本来只是怀疑,见他这般,当下肯定了。
“那个,也不算交代,”谢大道:“我就是跟他们说,现在是非常时刻,有消息一定要尽快传出去,不能耽搁。”
“还就赶巧,消息正好这会儿赶到一处,他们不知道衡量,把信鸽儿都撒出去,这怎么能怪我?”
柳福儿瞪着他,半晌她道:“行,都是你有理。”
船夫冲外面进来,将采购的米粮菜蔬搁下,向两人行了个礼,便走了。
经这么一岔,柳福儿也不好再说。
她斜了谢大一眼,转去船尾去戴面具。
谢大心里暗松了口气。
本以为这事得费些工夫,没想到她这么轻轻放过了。
吃过饭,谢大和柳福儿两人互相审视一番,确定衣着没有问题便一个去船头撑船,间或捞鱼,一个去船尾沉默的煮水刷锅。
船从昭州出,很快来到刘家势力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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