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白宛若不喜欢梳太繁复的发髻，也幸亏绣坊不许绣女们戴太多的头面。

在二丫头的帮忙下，那件被扔到白宛若头上的衣裳很快被拿了下来，白宛若的头发有些微微的凌|乱，万幸的是，衣裳倒是一点损伤都没有的。

白宛若共有两个绣艺师傅，一个，是她的娘亲，另一个，便是花姑姑了。对于花姑姑的手艺，白宛若自然是十分熟悉的，她手上的这件就是。

白宛若拼命压抑着心底冲天而起的怒气，经由她们手上的每一件东西，小至手帕、荷包、抹额，大至衣裳、裙子、夹袄、披风.....每一件东西，都是她们的心血，她小心翼翼地把衣裳上的褶皱理顺，轻轻抱在了怀里，“沈小姐，不知道你此举是何意？”

“何意？你们四季绣坊欺人太甚。”

与客人争辩，是四季绣坊所不允许的，白宛若垂下眼帘，只静静等着沈小姐说完。

白宛若的退让被沈佩秋看成了是轻慢，“你怎么不说话？无话可说了是吗？我刚才可是去查证过的，这衣裳本该由你来做的。可是，这是你做的吗？”

“沈小姐，您不是知晓的吗？我前些日子回了家。这衣裳，是花姑姑做的。”既然沈小姐去查证过，自然是能查出衣裳是谁做的。

“你承认了就好。我告诉你，这衣裳我不要。你赶紧给我再做一件出来，明天给我送到府里来。不然，这事，咱们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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