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什么都很好解决,不合逻辑但感情充沛的生活方式,没有山河阻隔,也没有疫情困扰。
-----正文-----
“后来呢?后来在哪找到他的?”
阿楚给我打视频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刚回到公寓,满身急诊中心的消毒水味。
“在Arts Tower的电梯里。天知道大晚上他怎么跑进去的,待了多久。”
“就是那个网红电梯吗?你给我看过的,没有门的那个?”人文塔楼的电梯在留学生小红书上一直很火,像摩天轮一样缓慢轮转运行,没有门,也不会停,上不上得去全靠反射神经,一不小心错过就会跳进深渊。林子以前也带我们来打卡过,说这是六十年代很流行的未来主义建筑。而昨天晚上他选择在这里结束他的未来。
“嗯。他就坐在电梯里,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没意识了。现在暂时没大危险,我跟陈升先回来了,晚上再过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即使网络很差,像素低得可怜,阿楚的眼睛依然明亮。她罕见地有些焦躁,撕着嘴唇上的干皮,一边直直看着我。“你呢?你还好吗?”
“我没事,就是有点困了,跟你视频完我就睡啦。刘念吓都吓死了,我从来没见他那么哭过。”
“那如果,”阿楚咬了咬嘴唇,慢慢说道,“那如果我有一天,也像刘念男朋友这样了,你也会哭吗?”
我怔怔地看着阿楚。可能是一晚上没睡的缘故,我发现我的脑子很难按部就班地运转,也无法去想象这个假设的情景。手机屏幕里的阿楚有些模糊,如果有一天我脑子里的阿楚也模糊了,会是怎样的原因呢?我们之间阿楚总是更爱哭的那个,也更爱笑。她大一的时候社团面试,选上了一个支教志愿者项目,当场就激动哭了,把我们评委席一排人全震住了,结果她一边哭一边笑,抹着眼泪说,我就是太高兴了,就好像上辈子未完成的心愿终于了了一样。后来我们搭伴做了很多活动项目,假期也一起出去玩过,她总是笑比哭多,每天都会有机会笑,每周都会有理由哭。她上一次在我面前哭是我出国的时候。她没能送我到浦东机场她家那边又闹了疫情,高铁站都去不了,只能在手机里送。她站在小区花园里跟我招手,哭口罩都湿了,但眼里仍是笑弯弯的,口口声声喊,你等我去找你,我一定能申到G5[4]。我说那等你来我硕士都毕业了,她又说,那你就拿着PSW[5]先混几个月嘛,我申请上博士就拿奖学金了,你可以住我这。好像这是吃饭喝水那么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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