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南

-----正文-----

莫关山捂住嘴巴，良久，恶狠狠地骂：“疯子。”

贺天一耸肩膀，笑起来，“每次你都一副受气小媳妇样，就好像我服务不周一样……我说莫老板，不打算改改这习惯？”

“我……”莫关山哑然，半晌，将他一推，“贺天，别开我玩笑了！”

“你怎么老是想着拒绝我呢。”贺天叹了口气，似乎终于打算正经起来，抓住莫关山手臂，淡淡道：

“你说，你究竟在怕什么？怕我哥？还是什么，你说给我听，不要什么也不说。”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莫关山抬起头看他。“你还想让我怎么说？”

贺天夸张地哈了一声，根本压不住不断往上窜的火气，他就像是被抢了吃食的疯狗一样呲着獠牙。“我不懂你到底在顾虑什么，你来真的吗，莫关山，你是不是还要说你不喜欢我？说上瘾了是吗，来，说，反正我他妈的也不是头一次听了，有本事你现在就再说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

贺天咬牙切齿：“说。”

“……”

“为什么不说话？”贺天见莫关山是铁了心了要拿沉默来应对自己，不禁太阳穴一跳。

他闭了闭眼，试图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莫关山抬起头，看了眼贺天。

“疯够了吗。”

“……”

“疯够了。”

贺天松开手，眼睛垂下来，可怜巴巴的，就好像刚才发疯的不是他一样。“莫关山，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让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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