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能看见,却已不得见。
“等我。”
“总是要等你一起回京的。”
“我记住你现在的轮廓了,到时候给我查出瘦了,可不饶你。”
“如何不饶我?”
“杀了你,和你势不两立。”
彼时笑语,一语成谶。
南海的路,永远分歧在上野港口,港口湿润的青石地上,永远不会再站着衣袂飘飘的她。
她不会再等他一起去看芦苇荡,那里的芦花年年开谢,永在梦中。
她不会再查验他轮廓的胖瘦与否,哪怕他憔悴得瘦骨支离。
她不会再饶他——那样两条她最珍视的性命,森冷的隔在他和她之间。
她从此和他当真势不两立——圣缨郡主,顺义大妃,走得那么坚决,连稍等一等当面质问都不曾——她决心已定,无需多言,他知道。
那天太和门外徘徊良久,终默然回身,追不上,也不能追。
追上了能说什么?说其实不是他下的令?说辛子砚不听他自作主张?说宁澄擅自在密信中附言鼓动辛子砚?还是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拔除她?
有些解释,别说她不会相信,连他都不信。
秋府初遇,他便是去联络五姨娘的,让她盗出凤家姐弟生辰八字,金羽卫经过那么多年追查,已经初步将目光锁定在凤家姐弟身上。
起初怀疑的便是凤皓,凤夫人对那孩子如此珍重呵护,他也以为如此,然而冰湖一见,突然便开始注意到她。
那样的决然冷酷,不动声色,仿似皇族里惯常会流着的深沉的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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