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启动了江楠不再挣扎，想想算了，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坐在副驾驶她偷偷看了看杨振钢，他的脸伤在左边，右边看不见，看到的右脸还是完好无损的，侧颜依旧如以往那般完美，英挺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如刀削般的脸部轮廓，只不过比过去多了几分冷冽。

杨振钢感觉到江楠在看自己，心中有些微喜，侧头看向她，刚想说一句“好看吗？”突然想起自己左脸那道长长的疤痕，一下说不出话来。

他还记得以前江楠这样看自己的时候，他问她“好看吗？”，她总是笑着说“好看”，说“老公帅呆了”，可如今江楠美丽如旧，自己却成了这个样子，心中一下多了一分伤感。

自己这个样子还配得上她吗？

他一侧过脸的时候江楠就看见了他左脸的那道疤痕，尽管她想忽略，可是忽略不了，那道疤痕从眼角一直到嘴角，那么长，而且有些增生，粗粗的一道如同横着一条蜈蚣，那么狰狞，想忽略都难。

江楠有些心酸，他一定是故意不好好治疗，否则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疤痕。

她还记得自己还在成庆总医院实习的时候，被他知道身上有以前留下的疤痕，他替自己去华家要祛疤良药，所以他怎么可能治不好这伤疤，他就是故意不治的。

他是为了惩罚自己。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重，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汽车经过江楠的四合院并没有停下来，还在继续往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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