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是巧合？

-----正文-----

陈霆整个人登时僵硬了。那天被发现的恐惧和绝望，被凌虐了不知道多少天的痛苦，这些似乎带着血腥气的回忆逼得他无法呼吸。

这个人是谁？和自己用最亲密的姿势抱在一起的这个人，究竟是高知柏，还是高一航？或者，从头至尾就只有一个人，是高知柏玩弄自己的身体之后，进一步玩弄自己的感情？

不，不是一个人。就在不久之前，他才在高知柏离开这栋房子后亲眼看到高一航从他的卧室里走出来。这不是游戏，活人不会分身术，也不会瞬间移动，怎么可能刚出门就出现在高一航的屋子里？

可要是两个人，为什么高一航腿上这个位置会有伤痕？陈霆清楚记得自己当时抱住高知柏小腿拼命时的情景，他亲手用刀片划出的伤口，怎么会记不住划在哪里？

他的僵硬吸引了高一航的注意，高一航低头细细吻着他的侧脸，柔声问：“怎么了？怎么忽然很害怕的样子？他刚刚出门，不会那么早回来，你别怕。”

还是这样温柔的语气，还是这样温暖的怀抱，还是这样让他想依靠想跟随的安全感。

陈霆拼命压抑住身体的颤抖，带着强烈的恐惧和更强烈的希望，问：“这里，这里为什么有伤？”

高一航微微一怔，随即笑了，把陈霆僵硬地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抓过来凑在嘴边轻轻亲了一口：“你是在心疼我吗？那是旧伤，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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