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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屋内红绸玉烛，暖阁旖旎，玉壁佳人。再等了一会儿，粗重的喘息声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少年时不时细碎的呻吟声，却也断断续续的，浅得让人辨别不出什么来。他的太子殿下，终究还是成了别人的枕边人。

季灼说不出什么感觉，酸涩、苦楚拧着不该有的嫉妒在心中尽数过了一遍，让人难受得几乎要窒息。季灼颤抖着嘴唇想要拼凑出一抹残破的笑容，漂亮冰冷的雪花落在他苍白的唇上，寒风凛冽过他干涸的泪痕，一时间使得青年尽显沧桑与凄凉。

屋内烛火渐暗，管事太监松了防备，派了两个小侍人在这守夜，又意有所指地看了季灼一眼，便转身离开休息了。他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样折腾，还是养生为好。

季灼手脚冰凉得没了知觉，他动了动感觉有些麻，便小心地挪了几下才缓解一点。太子殿下已经休息了，他还在期待着什么呢？

季灼抬头望了望苍茫的夜幕，轻薄的雪花一片一片地覆在他的眼睑上，像是为人盖了一层冰霜，平增几分疏离与孤寂。然而守在这里终究是毫无意义的，季灼很清醒，所以注定痛苦。他不禁暗暗嘲笑自己，现在变这般患得患失，若当真到了太子殿下娶妻那一日，还指不定自己会怎样要死要活。

夜深了。他该回去了。

次日早晨李启煊不顾天寒地冻雪地路滑便跑着去看季灼，小厨房做好的早饭又被匆忙加了热直接送去了暮怀居。季灼正在窗边看书，一扭头便看到了向他跑来并一脸兴高采烈的李启煊，那样子让季灼看了也忍不住欣喜，匆匆拿了大衣披在太子殿下身上，小心地捧着他的手呼气，“好冷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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