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江帜舟的执念再清楚不过，感觉老板很难因为一点温情放下对江家的仇恨，那毕竟是支撑着一个少年走到现在的基石。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江帜舟低头默默了一阵，到底还是借着端起咖啡的动作抬眼道：“现在改计划，沉没成本未免太高了，只不过我忽然觉得有些事跟好好生活相比，也没有那么重要。”

这么多年来，李秘书是第一次见江帜舟流露出对复仇的动摇，他震惊到：“总经理，您这段时间忽然变得这么温柔，也跟陈小姐有关系么？”

这话无异于是把他对江帜舟动心的怀疑给放到明面上来了，可江帜舟竟也没有否认，只略显惆怅道：“也许吧，其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接下来到底该怎么走，或许复仇真得是条不归路。”

“现在回头说不定还不晚。”李秘书本不该对他的私人生活说三道四，可这么多年的交情处下来，除了上下级之间的同事情，他们俩之间也是真有些友情在的。

江帜舟疲惫至极的揉了揉太阳穴，点头道：“我知道了，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李秘书知道这种事除非是自己想明白，否则旁人劝了也是白劝，只得长长叹出一口气，自行先回家休息去了，留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闭目养神到天明。

翌日早上，陈盼在第一个闹钟响起来之前就睁开了眼睛，她见时间还早，很是用心的准备了一番行头，就连西装都是特意熨烫过的，那撇粘在唇上的小胡子更是仔仔细细的修剪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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