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北军大营密牢黑得几乎不见五指，源源不绝的刺骨冷意，正不断从扑了厚厚木屑的地上蹿起，几乎可以冻裂人的脏腑。

这里关押着唯一一个犯人，正是从云端跌入泥泞的扶摇仙子。

她不断伸手怕打着密牢的铁窗，啜泣声此起彼伏，宛若不甘的恶鬼飘荡在人间。

“不是我啊……”

“呜呜……那真的是解药……是解药……”

“杀了李威的人真的不是我……”

……

喊得累了，她就闭上嘴小憩，可一双大眼始终在四处观望，不知道是期待着什么，还是惶恐着什么。

“啪嗒……”

一阵及不可查的脚步声出现在扶摇仙子身后，她猛地转头，熟悉的呼吸频率，让她欣喜若狂。

“燕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最后两个字还卡在扶摇仙子的喉咙中，她的胸口却已然被开了一个血窟窿，正是心窝的位置……

那还在鲜活跳动的心脏正被来人捏在手里，随即他对她悠悠一笑，在绝美的笑靥中，狠狠碾爆它。

“吧唧……”

肉块顺着燕胥的指尖滑落，“啪塔啪塔”落地。

他眯眼听着这一幕，似享受般。

扶摇仙子盯着眼前这个自己深深信任的男人，唇瓣微微抽动，艰难问道：“为……为……”为什么……

“嗤……”燕胥唇角一勾，阴寒的气息充斥眼底，仿佛自己看着的是一只蝼蚁，“一颗废棋，没资格知道。”

言罢，燕胥将手擦拭干净，看也不看那死不瞑目的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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