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知蹊自从进了府,便始终站在辛夷树下没有说话。
花雾容一边哭着,一边将王府的事情料理着;翟循一个人在那边吼了两嗓子,也总算安静下来;沈扶风披着一件黑色的袍子,坐在屋檐下出神。
夜半三更,他们都不肯散去,干坐着等一个不确定的消息。
翟循后来走到武知蹊面前站了一会儿,盯着她看,然后才坐下去,坐到对面的椅子上,离得有些距离,略有些突兀的开口:“武姑娘跟我聊聊天吧?”
武知蹊抬眼看了他一下,还是不作声。
翟循却当她默许了,自顾自,略有些颓丧而又缅怀的说:“谢不平我俩小时候做什么事情都一起,但是我清楚,他一个人做了不少危险的。比如,你也听盛嬷嬷说过了,他十一岁那年去北襄为质子的那件事情。”
说到一半,又停下来,等武知蹊一个眼神,翟循知道她在听了,才又继续道:“什么水土不服!呵,这样好笑的借口简直是对将门之子最大的侮辱!他们都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知道!是谢不平往我饮食里放了泻药!故意让我晕吐的不省人事,这我才会被遣回临城的!他怕自己是去送死,所以废尽心思将我打发走!武姑娘啊,你说他厚道不厚道?”
听到这件故事的另一个版本,武知蹊心中微微泛了点暖意,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散发垂落在眼前,遮掉了一些视线,对面的翟循,苦笑连连,“谢不平这次又这样搞,我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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